得,可却想要他一个承诺,哪怕只是先画个饼。
“公子,何时是恰当的时机?”
刘恕蹙起眉头,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一路无话,回了帐子,我坐回几案后批文书,刘恕写了封信,拓上蜡印封好,唤来李荃道:“寻个稳妥的人,将此信送给梁国大将军姜镇川。”
李荃领了命,便出了帐子。
刘恕似有些倦,胳膊肘撑在几案上,低垂着头,揉了揉眉心。
我起身冲了壶热茶,端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我错了。”
刘恕冷冷淡淡地问:“错在何处?”
我垂了眸子,轻声道:“不该越职为人说话,不该居功以胁公子。”
刘恕端过茶杯,小口啜饮,面色寡淡,无甚表情。
我微抬了眸子,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道:“公子英明神武,定有妥当安排。”
刘恕挑了挑眉梢,放下茶杯:“孤就知道你……”他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待班师回朝,孤将郭辅和高佐一齐安顿进共工部,你看可还行?黎大人?”
共工部为九卿直辖,即使是共工部的从属部门里品阶最低的官员亦不下六品。我喜出望外地道:“好极好极!”
刘恕警示道:“对任何人都不可泄露风声,知道么?”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翌日,大军拔寨西进,不日,兵临夷泽城下。
是夜,梅轻雪传高止至帅帐,将偷袭骊塬的计策同他说了,高止郑重领命。
临行前,梅轻雪忽道:“近日有雨,当心路滑。”高止眸子里闪过一抹讶色,道:“军师宽心,止定当小心行事,不辱使命。”
梅轻雪行至高止身前,按住他的手,笑道:“若这场雨前两日不下,第三日下,则天助将军,再立奇功!”高止即领命而退。
次日,梅轻雪率兵于城外列阵,一人引兵出城相敌。
两阵对圆,梅轻雪使人于阵前叫道:“辛将军,梁王昏庸无道,今自保不及,弃夷泽于不顾,汝何为其效命?难道置夷泽百姓于死地么?公子仁德昭于世,汝何不投降?”
为首之人策马而出,回道:“公子,梅大人,我乃辛将军副将由显,我家将军病了,卧床不起,此事改日再议!”
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