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公子的话,将军昨夜奇袭醴泉,大获全胜。”他面色微红,有些羞赧地搔了搔头,“将军说我爹给起的名字吉利,是以教我带六百六十六个人来给公子和军师呐喊助威,顺道报捷。”
此言一出,众将皆露讶色,刘恕略垂了头,了然一笑。
温衡不禁莞尔,打趣道:“那算上你,可不就是六百六十七个人了么?”
“哎呀!”代捷一拍脑门儿,窘迫地道,“我怎么又忘记算自己了!我马上派一个人回去!”说罢,他果真挑了个倒霉蛋,命其自行打道回府。
未过多时,大军临城,梅轻雪乘舆而来,他下了车后,众将皆上前行礼。
梅轻雪看到代捷时,神色微妙地变了一变,问道:“奉德又打发你来‘助威’了?这次是三十三、六十六、九十九、三百三十三、六百六十六,还是九百九百九?”
代捷憨笑道:“将军说了,今次有公子在,不能小家子气了,派了六百六十六个人!”
梅轻雪质疑道:“难道不是六百六十七人么?”
代捷飞红了脸,底气不足地小声狡辩道:“军师,眼下就是六百六十六个人,不信你数数!”
梅轻雪置之一笑,又问起诸将战况及各部情形,高止问及俘虏如何处置时,他问道:“辽远,前锋俘获多少敌寇?”
高止道:“不足三千人。”
梅轻雪没有半分犹豫地道:“杀无赦。”
高止沉默片刻,道:“是!”
话音方落,苏徽便被押了过来,他应是听到了那句“杀无赦”,人像失了魂似的,目光呆滞,瘫痪在地,任人拖行。
士兵将他拖到刘恕和梅轻雪面前,他呆愣许久,忽地失声痛哭,涕泪交错,恳求道:“公子,梅大人,我与庆州、永昌、固安三城刺史相熟,愿往劝降,求你们放过我的老母和妻小,放过牧野城的十万百姓……”
刘恕敛了眸子,漠然而视。
梅轻雪俯低了身子,直视着苏徽的眸子,道:“苏徽,从你辱杀马文阎的那一刻起,你便该料到有今日了。”
苏徽老泪纵横,悔恨不已地道:“我实是受了逆子苏秀的蛊惑啊!我知罪无可赦,劝降三城后,愿以死谢罪,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家眷,放过无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