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受损甚重,亦是命不久矣。你,是个例外。”
我怔了一怔:“我?”
“我来时,你进入成蛊期已有近十日,即便是个常年习武、体格健壮的男子,亦绝无可能撑如此之久,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弱质女子。你虽奄奄一息,可心肝脾肺肾等器脏,却只是轻微受损。我在河间城给你切脉时,便发现你体内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奇毒。但因此毒弥留日久,毒入骨髓,已无法治愈,且不致命,是以未同你说起。幻蛊蛊虫嗜血,却似颇为排斥你的血。因而我推测,给你下毒的人,和炼蛊的人,极有可能为同一人。”
我不解地看向他,问道:“为何?”
“炼蛊人通常会在培养母蛊时,配制出一个秘密药方,训练母蛊畏惧这种味道,以防反噬。你所中的毒,在炼制时,其中应是配有这个秘方中的药材。”
我不禁哑然失笑,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人的际遇,实在是无常得很。
我垂了头,恍恍惚惚地道:“她给我下毒并非蓄谋,不过是一时兴起,或许果真如你所言,是用身上常带的药材,顺手配了一剂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