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要结婚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游魂似地在屋子里飘荡,自说自话。自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把褥子掀了,把床推倒了,在地上刨了一个又一个土坑,可还是没找到它。
“戒指呢?我到底把戒指放哪了?”
我茫然四顾,眼前的景象倏然而变,床立了起来,变作一排书架,褥子卷了起来,变作一张木几,接着木几上长出一把古琴,古琴旁又长出一盆玉兰花。
古琴旁边,有一件小小的物什,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我走了过去,那闪着光的物什,正是我遍寻不见的戒指。我满心雀跃地拿起戒指,却看见木几上有一滩干了的血迹。
“怎么会有血呢?”
话音刚落,那滩血突然成了活物,血浆汩汩冒出,源源不绝地流淌着,淹过了我的脚踝、膝盖、腰身。
我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腹中绞痛难当,又咳出几大口血来。这一刻,我猛地醒悟了一件事: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都是假的,连你,也是假的。”
眼前景象再变,戒指从手中滑落,坠入脚下的星空中,消失不见。
我凄厉地尖叫一声,痛彻心扉:“就连你,也是假的……”
星空化作无际湖水,我直挺挺地躺了下去,任湖水将我淹没,吞入湖底。
“你带我走吧,我想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
“黎墨——”
我感觉到有人将我从湖水里捞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力气那样大,大得像是要将我全身的血肉骨骼都碾成碎末一样。
“李荃,去拿土精来,快!快!”
一双大手在我周身几处穴位上猛推,胸中郁结堵滞的气流渐渐化散开来,我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又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撑开了眼皮。
他锁着愁眉,紧抿着唇,一双黑眸中满是惊痛之色,定定地望着我。
“你……是……假的……”
我的声音轻得没有一丝分量,他大抵没听见我说什么,只看到了我嘴唇在动,于是凑近了些,轻声说:“莫说话。”
“公——”
“莫废话,拿来。”
他拿起土精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碎,捏住我的脸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