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闻得此言,我也不同他客气,擦干净手,便拿起另一个馒头吃了起来,吃得口干,问道:“你喝不喝粥?”这两日他上火严重,胃口不佳,食量连平日的一半都不到,是以我才有此一问。
刘恕顺口道:“你想喝便喝罢,喝不完剩着,我待会儿喝。”
我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谨慎地看向刘恕,他仍低头翻阅文书,丝毫未察觉自己的话有何不妥。
我迟疑地开口,道:“公子。”
“嗯?”
刘恕头也未抬地应了一声。我斟酌半晌,一咬牙,压低声音问道:“公子,军中粮草还剩多少石?”
刘恕蓦地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良久,方道:“可吃三年。”
我拧了眉头,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去年晋国南镜大面积闹饥荒,朝中哪能给你匀出三年的粮草?”
刘恕眯了眸子,道:“三年不足,两年有余。”
我摇了摇头,笃定地道:“若够吃两年,你不会在跟粮草有关的事上,哪怕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格外上心。”
刘恕凝了我片刻,忽而一笑,道:“不论如何,一年管够。”
我身子略微前倾,道:“我估摸着,最多三个月。”
刘恕眸子骤冷,捏住我的下颌,寒声道:“黎墨,别太放肆。”
见他如此,我便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不惧反笑,镇定地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扰乱军心的罪责,我可担待不起。何况,我也盼你早日打赢这场仗,好放我回家,与我夫君团聚。”
刘恕面色阴晴不定,过得许久,方缓缓放开了手:“如此最好。”
我趁势道:“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这是威胁么?”刘恕冷笑一声,道,“黎墨,孤不喜欢被人威胁,任何人。”
诸多酸楚委屈,一时涌上心头,我咬住唇,垂了眸子,凄凄道:“我的自由和性命都握在你手里,我还能如何威胁你?”
刘恕口气略软,道:“说罢,什么事?”
我期冀地看向他:“舍弟黎砚,如今在楚国太子盘疾府上,公子可否帮我探探他的消息?”
“黎砚?”刘恕眉头微蹙,“他乳名可是‘多多’?”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