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湖,你是我的莫离’之类的话,大家都以为他疯了,哭成了一片,你就是那个时候流了眼泪。”
我呆呆地听完她说的话,心中酸涩难当,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黄昏的时候,黎枢言和平安相携而来。
黎枢言稍长高了些,举止愈发沉稳,一身书墨香,眉宇间颇有疏朗之气,儒雅敦厚,从容大气,端的是丰姿清隽,俨然已具名门之后的气度。
现在的黎枢言,和从前那个谨小慎微的小树相比,真是脱胎换骨,判若云泥。
我心中欢喜,拉住他的手,欣慰地道:“我家枢言师从玉鸣先生后,学问学到多少,我不知晓,但玉鸣先生那一身风骨,已然学了十成。他日必定青出于蓝,成为一代名士、千古良臣。”
黎枢言面色微红:“姑姑莫要打趣我了。你可好些了?”
我点了点头:“除了身上乏力,没什么不妥,过两日就该好利索了。”
我牵起平安的手,她张了张嘴,过了半晌,终究没有说话,默然低下了头。
我心中不免伤感,平安原本是个乖巧又活泼的小姑娘,可如今却变得这般沉默寡言,我看向黎枢言:“枢言,安儿现在一个人住在沁梨园么?”
黎枢言摇了摇头:“我还住在沁梨园,只是……”他看向平安,叹了口气,“安儿一直不肯与人说话。”
我想了想,道:“教安儿搬来东院跟着我罢,正好同赤贯做个伴,你也好安心钻研学问。”
黎枢言柔声问道:“安儿,你搬来跟姑姑作伴,可好?”
平安抬起头看了看黎枢言,又看了看我,轻轻点了下头。
是日入夜,我辗转反侧,睡得极不安稳。
慕星湖来时,我便有所觉,只是未睁眼,也未动。
他微凉的手覆在我额头上,试了试体温,便又收了回去,我等了良久,不觉他有其他动作,遂将眼睁开一条缝偷偷瞧去,却见他正含笑睇着我。
我脸一红,睁开了眼,他笑道:“笨蛋,眼珠一直在动,我就想瞧瞧你要装到何时?”
我小声问:“你忙完啦?”
慕星湖道:“我来看看你便走。”
我问道:“你在忙什么?”
他细细解释道:“一个月后是三年一度的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