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三、全天候跟她呆在一起,不准离开她的视线。我三条都做到,她就不告诉告诉辅导员我患上抑郁症这件事。
从那之后,我跟小软成了连体婴,就连睡觉,她都要跟我挤一张床,我嘴上骂骂咧咧,其实心里很感动。
王子虔也加入了“监视行动”,但我觉得这头色狼,肯定是打着照顾我的旗号,图谋小软的美色。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复习、一起跑步。
那天,我们三人在图书馆复习,我去了趟洗手间之后,没有回自习室,而是上了顶楼。本是想吹吹风,可我看着脚下蝼蚁一般的众生,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阴暗得很,第一次萌生了自杀的想法。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那些曾经用最恶毒的词语谩骂羞辱我的人,会有一丝丝愧疚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爸会痛得心脏疼,我妈大概会难受得活不下去了,多多会吓得做好多年噩梦,小软和王子虔也会很伤心,哪怕过去很多年,怕是想起我,还是会伤心。
那一刻,我幡然醒悟。
为了那些渺若浮游的人,折磨自己,真是一件愚蠢的事。
我拿出手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期待,没有失落,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我很平静地发了一条短信:“学长,我在图书馆楼顶,我想见你一面。”
如果他不来,我就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如此而已。
电话立马响了,慕星湖的声音急躁又慌张:“你站着不许动,我马上来,不准挂电话。”
“嗯。”
我听着他越喘越急的呼吸和匆匆忙忙的脚步,泪水一颗一颗滚落。
“黎墨,不许动,听见了吗?”
“嗯。”
“黎墨,我马上到。”
“嗯。”
“黎墨——”
这一声不是电话里传来的,我回过头,看向他,凄然一笑:“学长。”
他骇然瞪大了眸子,三步并作两步,猛地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从栏杆处拽了下来,大力摁进怀中,他的力气那样大,勒得我那样紧,让我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正一寸寸崩裂着。
他几乎带着哭腔地嘶吼:“你疯了吗?”
他的胸膛有淡淡的香皂味儿,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