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软,你听说了没?中文系的那根草自杀未遂,还在校医院住着呢,咱们偷偷去看看吧!”
我两眼放光,兴奋地拉扯着面前埋首书山的女孩。
她叫苏小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齐刘海,大眼睛,清纯可人,在我们这种雌性生物近乎绝迹的天文物理专业,简直就是一朵人人追捧的阆苑仙葩。
见小软不理我,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这年头真是没比你更勤奋学习的大学生了,反正我是没见过!时光美好,整天啃书太没劲了吧?”
向来好脾气的小软暴躁地吼了起来:“黎大小姐!你有个有钱的老爸,有几辈子挥霍不完的财富,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我不一样,我是农村来的,爸妈含辛茹苦供我上学,以后还指望我养活!我们这破专业,不考研去哪儿找工作啊?把笔还给我!我没心思跟你一起胡闹!”
我抓狂地说:“小软,这才大二,你着急个什么劲啊?”
小软冷冷地说:“才?大学四年都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了。”
我耍赖地趴到她肩膀上,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美人呐,温什么书啊,伺候好本小姐,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走开,我不搞基。”小软没好气地说。
“没关系,我还有个弟弟,风华正茂——”
“他才十二岁,犯法的!我没这么禽兽!”小软残忍地将黎砚这个苗红根正的金龟婿拍死在沙滩上。
“小软,陪我去看一眼嘛。”
小软两手一合,夹住我的脸,认真地说:“黎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人家又不是怪物,不是内心受到了无法排解的煎熬,谁会想到自杀?你还要跑去看热闹,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很缺德吗?”
“好嘛好嘛,不去了还不行嘛!”我把小软黏在我脸上的手扯了下来,举手投降。
校医院三楼,走廊尽头的病房里,总共有四张病床,却只住着一个病人。
我踮起脚尖,透过门上的玻璃,偷偷打量起那个少年来。
他剪着一头清爽的碎发,穿着蓝白色相间的病号服,靠坐在床头,侧着脸看向窗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冰冷又淡漠。
我以为他号称中文系之草,是因为中文系只有他一个雄性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