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了。
太叔乙无语凝噎,半晌方道:“我同百川一般大,你唤他作‘叔叔’,却连名带姓地唤我,这是什么道理?论辈分,你起码得唤我一声‘师叔’罢?”
赤贯摇了摇头:“我师父说了,打赢你,夺了太一剑,我们九华宫便可在蓬莱扬眉吐气。”
太叔乙耐着性子道:“你唤我师叔,跟你向我挑战,有何冲突?”
赤贯固执地道:“我唤你师叔,你便是我的长辈,我就不能跟你动手了。”
太叔乙一头撞在门框上,两眼一闭,装死去也。
这厢,东临君又问了一遍:“玉兰还没回来么?”
刑钺走到空旷处,吹了一声口哨,抬头看向夜空,良晌不见动静。
东临君眉头微蹙,道:“启程罢。”
众人正待动身时,忽闻一声清唳,东临君抬头望去,但见夜空掠过一道白影,刑钺又吹了一声口哨,那白影闻声,俯冲而下,落在刑钺肩头,却是一只雪羽玉爪的白隼,俊勇非凡,犹如神物,正是玉兰。
东临君伸出胳膊,轻声道:“玉兰,过来。”
玉兰又飞落到东临君胳膊上,东临君在它爪子上摸了摸,但觉入手黏腻,眸瞳骤然一缩,待抽回手时,却见手上满是血污。
刑钺讶然道:“玉兰受伤了?”说罢,便欲查探玉兰伤势,哪知玉兰却扑扇着翅膀,一声长唳,十分焦躁。
东临君面色一沉:“速回郢都。”
太叔乙和刑钺齐声道:“是。”
东临君抬了胳膊:“玉兰,跟上。”玉兰颇具灵性,似能听懂他的话般,振翅高飞,盘桓上空,马车调转方向,疾驰而去,它亦转头,紧随其后。
黄府后院。
屈湘儿疾奔而至,不假思索地封了黎墨胸前几处穴道:“准备沸水、刀子、铜针、布帛、线。”
黄夔立马吩咐下去,家仆不多时便将这些物事备齐。屈湘儿吩咐道:“小潜,你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大哥,你且出去。”
梁潜当即上前,依屈湘儿所言,按住了黎墨的肩膀。
屈湘儿将她前襟撕开,梁潜微抿了一下唇,迅速别开眼,眼角余光瞥见屈湘儿拿起沸水煮烫过的刀子,作势欲切她胸口,登时骇得浑身汗毛倒竖:“伯母,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