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根基。黄世伯子袭父业,三十年来,兢兢业业,将黄家发扬光大。如今黄肆兄长官至中门都尉,黄镛兄长坐镇西塞,官至骁骑都尉,二位兄长皆前途不可限量之栋梁。”
梁潜握紧黄夔的手:“黄世伯,逝者已矣,难道要为了一腔怨愤,将这一切都毁了么?”
屈湘儿叹道:“大哥,连太子都在东临君面前讨不了好,你何必去招惹他?”她顿了顿,又道:“何况我听闻是大王下令将黎砚送入紫府行祭,你这般明目张胆地抢了人,耽误祭祀,大王焉能不降罪?”
黄夔恨恨地道:“哪里是为了祭祀,那黎墨是黎砚的姐姐,东临君被那黎墨勾了魂去,这才以祭祀为名,出手救了黎砚。”
屈湘儿好笑地道:“大哥,你又糊涂了!我那妹子怎会是黎砚的姐姐?她是梁国人啊!这天下姓名相像者众矣,怎能硬扯到一起?何况,黎墨是小潜的准夫人呀!”她摇了摇头,嗤道:“黎砚被遣送紫府前,不是被太子私下捉了去么?我看,八成是太子心生恼恨,又想拿你当枪使,这才鼓吹了那番话来煽动你!”
黄夔与萧亦城早年有同袍之谊,私交密切,亲如手足。他自不把屈湘儿当外人看,是以这番话,颇令他动容,犹豫道:“果真如此?”
“我的好大哥,小参出事后,我便去查了黎砚,翻遍所有卷宗,也未见有只言片语提到他有个姐姐啊!”屈湘儿叹了口气,旋又道,“大哥,你我皆是武人,当将义气置于首位,就算那黎墨当真是黎砚的姐姐,但恩恩怨怨,一码归一码,怎能滥伤无辜?”
黄夔脸色大变,又是愧疚又是懊悔,呆愣迂久,蓦地转过身,便朝梁潜躬身一拜:“贤侄,怪老夫愚昧,这才误捉了你的夫人,还望你莫要怪我!”
梁潜忙将他扶起:“黄世伯快请起,我哪能当此大礼!”
话既已说开,黄夔亦坦然道:“不瞒弟妹和贤侄,黎姑娘此刻便在府上,二位且随我来。”
黄夔引二人行至后院,梁潜问道:“黄世伯,她可一切安好?”
黄夔道:“贤侄放心,老夫只是将她擒来,以期交换黎砚,不曾伤她毫发。”
说话间,三人已至一处院落外,黄夔环顾周围,奇道:“肆儿怎的不在?”
那守门家仆回道:“方才中门属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