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美貌妇人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屈湘儿放开那男孩的手腕,叹了口气:“可惜呀可惜!”
钱府家主吃了一惊:“这、这是何意?”
屈湘儿道:“没救了,准备后事罢。”
钱府家主闻言,大怒道:“你治不好便罢了,如何能这般咒我儿!”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美貌妇人摇头道:“他只是睡着了……”
屈湘儿道:“他还这么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这般昏迷几日,就是饿,也能把他活活饿死。”
钱府家主气道:“你既治不好,便走罢,莫在此说风凉话!”
屈湘儿转身便走,我看了看那男孩,心中苦涩:“姐姐,这孩子当真没救了?”
屈湘儿停了脚步,沉默片刻,道:“走罢。”
我原想藉治病为名,往来钱府,打探虚实。熟料此番非但没探出什么,反而平白增了几分伤感。
“姐姐,那孩子得的是什么病,如此难治?”
屈湘儿转过身来,看了我半晌,直看得我浑身发毛,她才道:“他没病。”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拧着眉头道,“那么小的孩子,不太可能装病罢?”
屈湘儿摇了摇头:“他那身‘病’,因吃了过量安神的药物以及长期饥饿所致。”
我蹙眉道:“钱府的少主人怎会饿肚子?又怎会……”我忽地背脊一阵发寒,颤声道:“难道有人要害他?”
“不得而知。”屈湘儿摇了摇头:“若无他事,我便回去了。”
“姐姐,那孩子可当真无救?”
“那倒不至于。只消给他鼻子里灌少许蜀椒末,把他弄醒,喂些清粥糖包,待他身子稍许恢复些,再好好补补,调养个数年,也就能全好了。只是……若再耽搁下去,便积重难返了。”
“我晓得了。今日之事,多谢姐姐!”
屈湘儿挑了眉梢:“扰人清梦时,怎的不见你这般客气?”
“作为赔罪,我去给你抓一个月的药如何?”
屈湘儿喜上眉梢:“哈哈,那便说定了!”
回到临河驿栈,却不见平远、平安和绘梦三人,只有小树在,我奇道:“他们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