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恍了神,只听周子陵说了句什么,却没听清,遂问:“你说什么?”
周子陵笑眯眯地问:“我看家师钟情于你,你跟家师是不是两情相悦?好事将近?”
我脸一红,旋又黯然:“你也看到了,他方才差点把我冻成冰棍。”
周子陵用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这便是你犯傻了。若是我心爱的姑娘和别的男子一起喝得酩酊大醉,我可不会像家师那般和和气气。”
我果觉好受,顺口问道:“你会如何?”
周子陵想了想:“我会教他们算我一份,跟他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没有心爱的姑娘。”
我噗嗤作笑:“你心里都没爱情还扮情圣指点爱情,你不臊么?”
“凭推理想象嘛!”周子陵笑道,“何况我还不是为了安慰你?好心喂了狗。”
我好笑道:“好,好,我感受到了春风般的温暖。”
周子陵笑了一笑:“我今日瞧家师甚好,以往见他,总将一副无欲无求之相挂在脸上,好似行将朽木,这世上已无能留住他的物事。今日一闹,方觉他也是个血肉凡胎,会恼,会妒,怀贪痴,欲有求。”
我突然问道:“周大哥,你可爱过什么人?”
这问题十分唐突,周子陵却不介意,微微一笑,坦荡荡地道:“年少时,爱过,负过,待到明了,终已惘然。如今嘛,世间有趣之事多矣,何必为‘情’之一字劳心受苦?”
我失笑道:“我看你也没多大年纪,怎就动辄‘年少时’了?”
周子陵挑了眉梢:“我比家师还年长呢!”
“啊?”我不可置信地道,“你既然比他年长,何故拜他为师?”
周子陵朗声笑道:“我拜的是学问,又不是年岁,有何不可?”他正色道:“先故王兄长与端木兄长,一个官拜秦国太傅,一个官拜燕国大良造,皆位极人臣。论起来,我这两位师兄的年纪都可算是家师的父辈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甚觉不可思议。
周子陵问道:“你可知仕子们为何挤破头想投入家师门下么?”
我本想说因为东临君有权有势,可转念一想,东临君的权势受限于楚国,那秦国人、燕国人又来凑什么热闹呢?一念及此,我老老实实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