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挨着他坐下,道:“那就来罢,一不许动,二不许笑,三不许露出大门牙,谁先犯规谁是王八。”
我瞪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眼底滑过失落,旋又轻笑:“你呀,坏得很,对付你,我只好比你——”
说着,他一手扣住我的后脑,一手抚上我的背脊,两臂微微用力,便将我拥入怀中:“更坏。”
我挣扎,他用力。我气道:“你犯规!”
他低笑:“遵守你的规则,没有出路,你不给我出路,我只好起义,打破你的规则。”
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完完全全溺没了我。
那是熟悉得让我想要落泪的感觉。
那是失而复得的感觉。
那是现实和幻梦交错在一起、分辨不请的感觉。
我怔怔失了神,被潜意识主宰,那些挣扎便成了疲软无力的松懈,又成了心甘情愿的依靠。
我觉得很难过,我从来都抗拒令我难过的事物,可我推不开他。
他就像是我心底里所有悲伤的源泉,我该填埋它,封存它,远离它,遗忘它,可还是陷了进去,又一次陷了进去。
星湖,星湖,我的星湖。
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渴望能再一次靠进你温暖的胸膛,再一次被你拥抱,可百转千回,唯有虚空。
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我”苏醒过来,紧紧地攀着他的臂膀,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泣不成声,她在我心里说:“星湖,我有多渴望,渴望能再一次抱着你。”
这世上会有人相信虚无的梦么?可有人偏就信了,信了一次,两次,千千万万次。
因为她心爱的人,在她的梦里,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