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星湖,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说:“谁又不是在做梦?”
有没有可以让人失忆的办法,比如酒精中毒,撞了头,出车祸?
我都快把自己撞成残废了,可脑子怎么还这么清楚呢?
我想把你忘了,你不会怪我吧?
在佛殿跪了十日,日思夜想,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我爱上了神。
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想起过那个人。
他的名字,他的相貌,和他有关的一切,全都从我脑海里,消失了。
脑海里散落的的神识残片,无法拼凑完整,唯有疼痛,如斯深刻。
那一刻,我隐隐感觉到我以为的幸福其实全都搭建在空中,我不能向下看,一旦看清楚,不再相信,这一切都会轰然坍塌。
“星湖,我们走吧,这里好冷。”我低声恳求他。
他转过头:“怎么哭了?”
我问:“星湖,我很迷茫,我应该相信什么?”
他反问:“什么让你痛苦?什么让你快乐?”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想面对……”
他说:“莫离,我希望你快乐,永远快乐。”
像被蛊惑般,我点了点头,握住他温热的手,靠在他肩头,山与湖仍旧依偎着,犹如昨日,犹如明日,天长地久,亘古不变。
我在怀疑什么?
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又释然。
“回去吧。”他轻声说。
下坡路滑,我踩着了裙子,差点摔跤,他伸出手,稳稳地将我托住,轻叹一声:“你呀,进山还要穿裙子!”
说着,他从自己衣服边角处撕了两根布条下来,蹲下身,将裙摆扎起,绑在我小腿处,这样一来,便如裤子一般,不会再踩到了。
他蹲下身时,锦缎般莹润柔滑的墨色长发铺在地上,沾染了尘埃,不知为何,这情景刺痛了我的眼睛。等他站起身,我捧住他的发梢,用手去擦拭上面的污痕,小声地说:“弄脏了……”
“没关系。”
我执拗地去擦,可因为手心本来就有汗,越擦越脏。
他握住我的手,制止了我刻板的动作,重复了一遍:“没关系。”
转眼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