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挺好。”
离开安城后,我和小树便向西直奔郢都而来。进入楚国境内,我又将剩余的几株大土精全部卖出。受战事影响,土精身价持续暴增,一株个头大、品相好的,甚至能卖到近五十两银子。连那株色杂黑红、略有残次的土精都卖了十两银子。我自是赚得盆满钵满,买下这辆马车外,手头还盈余了二百多两银子。
虽然这笔钱还远不足以偿清债务,但也极大地缓解了我的经济压力,况且有了充裕的资金,我再做生意便轻松许多。只是我眼下没心思折腾旁的,一切以救黎砚为先。
假使还不起,真被刘恕抓去当他的“奴隶”,如今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我遥望楚江,不由忆起恁时困在祁山的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分明只是过去半载而已,却令我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我总是片面地从自己的角度想问题,那时我看他,觉得他强势、算计、城府深,而今想来,那时他看我,应觉我天真、鲁莽、没脑子罢?在他眼里,我恐怕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蛋”,饶是如此,他亦为我筹谋,为我铺路,成全我的“傻瓜蛋想法”。他救了我的性命,他给了我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资本,用单纯一句“对我好”来形容这些事都嫌太过轻飘飘。
他只是比我想得更远、更深、更全面、更透彻,而我跌跌撞撞走到现在,才稍许理解了他的用心。
“有什么不好呢……”我怔怔地自语。
小树许是以为我在跟他说话,没听清,遂问道:“姑姑,你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在想一个人。”
小树瞟了我一眼,打趣道:“心上人么?”
我脸一热,被人戳破心事,颇有些羞窘地垂下了头,旋又望向远处,淡淡一笑,坦然道:“是罢。可他离我太远了,我大概得插上翅膀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小树笑道:“那便插上翅膀去追呀!”
我被他的话逗得噗嗤发笑,白他一眼:“你小小年纪,又很懂了?他走他的,我走我的,追什么追?我能把自己活明白就不错了!”
我见小树大汗淋漓,背上衣衫湿透,紧贴于身,便伸手去拉他手里的缰绳,温言道:“我驾会儿车,你去休息罢。”
“你才病愈,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