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一道,好相互照应,可实在找不到与我身形相似的人。混进去后,你须见机行事。不过我会设法暗中跟着部队,或找机会混入民夫行列。若时机得宜,我再来找你。”
“好。”我点点头,又问,“可我不会变声,怎么办?”
小树道:“你可佯作受了风寒,嗓子肿痛喑哑,不便与人说话。军中忌疫,常人见了,通常会自行远离你。若有人问起,你便压着嗓子咳嗽几声应付过去。”
我应道:“也好。”
我将证件、信物、银子等物随身携带,将土精交给小树,又清理了一遍行李,丢弃了所有的棉服、女装、饰物等物,扎成一个轻便的小包裹挎着。
拾掇妥当后,我捡起长|枪,朝楚军营地走去。
小树在身后轻声道:“姑姑,小心。”
“我理会得。”我走了两步,回望向楚江,“小树,人命很贱么?”
没有怨怪,只是困惑。
“姑姑,在这浊世之中,大多数人的命,都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