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楚越正在交战,对于楚国,我原先也没有几多爱憎情节,只是听了太多的不公之辞,让我也不由地对楚国激生出几分逆反和厌憎。
我仅留下几株大土精,将其余药材全在胤城卖了出去,林林总总又收回一百二十多两银子,行李亦轻减许多。
此后,我和小树便日夜兼程地赶路,走了七八日,到了香檀关内的彭城。
至于彭城,随处可见往来的楚国军队的人马,出入盘查甚严,气氛俨然变得沉重压抑,连路上的行人也都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将说话和行动全放轻了,处处透着拘束、谨慎。
我和小树坐在茶摊稍歇,周围的人三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近来的战事。
说的无非是萧亦城萧大将军骁勇神武又攻占了哪哪哪、又活擒了谁谁谁,有的说攻破了古蔑城,有的说打到了琅琊城。
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有几分可信度且不谈,但不论是古蔑城,还是琅琊城,都已是越国都城安城的近卫城市,但凡有失,必将标志着越国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我呆怔地坐着,不知不觉中碗里的茶已经凉了,小树唤了好几声“姑姑”,我才回过神。
小树不无担忧地道:“姑姑,自出云梦城以来,你便总爱发呆,可是有心事?”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只是有点累了。”
那日,我跟祭庙里的小巫打听壁画上的“凤凰图腾”的由来。
小巫只说,楚国崇拜凤凰,许多地域、宗族都以凤凰为图腾,画法繁多,各具形态,祭祀中出现凤凰图腾更不稀奇,双凤凰的图腾也不罕见,无甚特殊之处。
我无数次尝试着去加固修复当日在脑中闪现过的那片段模糊的影像,以探索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可再也想不起来任何事,头脑只剩一片空白。
我甚至不确定那段影像究竟是我的记忆还是我的幻想。
我不停寻思追问:它叫我“先祖”,它是什么“人”?它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不出来。
“姑姑,你怎么又发起呆了?”
我倏然一惊,望向小树,他穿着我新买的那身文生服,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一样斯斯文文,秀秀气气。
那日,我从大巫祠回到驿栈,小树又换回了他的旧衣服,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