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美貌灵秀的姑娘,怎么偏脑筋缺根弦儿,跟了我爹虚掷光阴,将大好华年浪费在一场富贵幻梦中。”
我心说:这杜浅浅年纪轻轻,说话却老气横秋,倒不像养在深闺的年轻小姐。
我正愣神时,杜浅浅已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低语道:“羿川盐案过去了这么多年,乔朱颜一直守口如瓶,怎会在夜明珠失窃的风口浪尖上写下那样一封言辞露骨的信呢?这太不合情理了。你觉得,那封信是谁写的呢?”
我暗暗咬紧牙关不作声,心下揣摩她的用意。
“与其说是你破了案,不如说是你设了局罢?”
杜浅浅眯起眼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两个梨涡,甜美可爱,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和杜羲卿佛陀似的温和笑脸异曲同工、如出一辙,只是杜羲卿的刀藏得更深、更隐秘、更难以捉摸。
我凝定心神想了想:我作伪证那点雕虫小技,瞒得过高骏,瞒不过杜羲卿。但我没有损害过杜家的利益,井水不犯河水,杜家应当没有必要来对付我。
夜明珠之事,杜羲卿且未对我提过只言片语,杜浅浅无故提起却是为何?难道他们父女俩唱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恩威并施来敲打我?
我思之不通,盱视着她,单刀直入地道:“是又如何?”
杜浅浅一双美眸凝视着我的眼,一双柔荑轻握着我的手,真诚地夸赞道:“黎墨,你既聪明,又有股狠劲儿,绝地反击,一招制敌,实是个厉害女子呢!”
这绝非施威之姿态,我想通了:杜浅浅大概想跟我走近一些,却不想让我轻视她,故而显山露水一番,以向我表示她不是愚昧可欺之人。
她的确很聪明,但到底还是太稚嫩,比起杜羲卿待人接物的器量,天差地远,不可同日而语。
我看穿她的意图后,心下松了口气,偏头打量着她,笑了起来。
我心想:这杜浅浅既想结交我,又想拿捏我,与人交往中想要占尽主动权,可见是个性子强势的人。
杜浅浅也偏头打量着我,笑了起来,却不知她又在心里如何评估我。
我摇头叹道:“没什么厉不厉害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都是求生欲逼出来的。我若真是什么厉害人物,怎会让自己陷入那等境地?”
我将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