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先回汀兰水榭罢。”
小树在前引路,出了云水竹苑,他问道:“姑姑饿么?”
我拍拍肚皮,咧嘴笑道:“你不说我倒没觉得,你一说我还真饿了。”
小树腼腆地笑了一下,道:“汀兰水榭未设独立膳房,那我们便走外环路罢,可顺道去品香房挑些糕点带回去打零嘴,品香房是府里专做糕点的膳房,晚膳会由大院膳房专程送来。”路过品香房,小树进去拿了糕点,引我来到汀兰水榭。
汀兰水榭建在湖上,左右无邻,果然清净。
主屋外有个大露台,露台上还置有藤榻,可以躺着一览湖景,委实是个舒适去处。
小树选了三种糕点:蛋黄酥、茶米果、枣泥糕,黄、绿、红三色摆在一起,煞是鲜艳可人。
我吃了些糕点,躺在藤椅上晃了一会儿,便觉昏昏欲睡。
小树道:“姑姑且歇着,小人去趟医院,去去便回。”
我奇道:“你去医院做什么?”
小树道:“回姑姑的话,主人交代说,姑姑脸色欠佳,或是身体微恙,教小人去医院报备,医院会调派女医过来给姑姑把把脉,好配些补药调养调养。”
我怔了怔,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感动,暗暗地想:杜羲卿能搏下偌大事业,绝不仅仅是靠心狠手辣。
晚膳过后,便有两名女医登门。
千红发作期应是过了,我连着数日身上清爽,只是尚觉虚寒易累。
两名女医切过脉后,只说我气血亏,开了驴胶、上党、黄芪、白术、当归、炙甘草之方。
我问道:“驴胶、上党能以其他药材替代么?”
女医还未答,小树便道:“不必换。”说罢,便拿了方子去药房取药煎药。
我喝罢那碗浓稠的药汤,用勺子仔细将碗刮干净,道:“这可太让杜先生破费了。”
小树笑道:“主人若在这儿,定要说‘杜某人一无所有,独不缺黄白之物’。”
我叹道:“他再有钱,也不是我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的理由呀!唉,这人情欠得……罢了,不说了。”
小树拿出一袋红枣,道:“小人方才去膳房要了红枣,姑姑打零嘴吃罢。”
我正好嘴里发苦,便拿起一颗吃了,递给他一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