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证明它呢?”
高佐稍作一想,立知个中奥妙,想得入迷,发起痴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神游方外的思绪拉回来,笑眯眯地道:“怎么样?觉出厉害了罢?这可是有史以来最难的数学题之一,极有可能你花一辈子都证明不出来。”
我顿了顿,道:“小佐,我先前一直都在教你怎么‘解题’,今日却要教你明白一个道理,‘无解’有时也是一种‘答案’。”
高佐凝神深思。
我安静地等了他良晌,温言道:“如果你还是觉得心里难受,那就跟我说说罢,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虽然我没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但我会好好听着。”
高佐的眼睛倏地红了,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一颗颗地掉了出来:“我很想她,没有她在的高家寨变得有些陌生……以前,不管我多早出发,她总给我整理好包裹,送我到山脚下,不管我多晚回来,她总给我蒸一锅热腾腾的面饵……我从没注意过她喜欢什么,可我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被大哥教训了喜欢去哪儿呆着她全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在哪儿都找不到了……她会怨恨我吗?”
我缄默地倾听他的诉说,不发一言。我没法共情他,我能做的,仅止于此。
假如没有刘恕的信,说不定我已经为一颗夜明珠而枉死在高家寨。
如果重来一次,我必然还会作伪证推翻他们。
高骏留韦四守寨,带了朱五、从九、潘家兄弟,加上我一行六人,准备上路。
临行前,高骏将行李及红莓还我,我查过行囊,道:“还少七两银子,一锭四两的,一锭三两的。”
高骏疑道:“没动过你的银子,怎么会少?”
我瞟向从九,高骏随着我的目光看去,顿时明了,怒骂一声“他奶奶的”,将从九和成十三训斥一顿,着他们将吞我的银子又吐了出来。
我的全部财产这才悉数收回。
高佐和韦四率众将我们送出寨门,高佐心思单纯、无有顾忌,正欲行大礼拜我,我连忙将他扶住,制止了他的动作,道:“小佐,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懂得。希望我们再次见面之日,你已造出能飞的机关鸟。”
高佐郑重地道:“好。”
我笑:“一言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