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关系,有利于我获取更多在高家寨的生存资源,以为自己谋划出路。
高佐的纯粹,或多或少让我有点惭愧。
兴许是饿极了,高佐终于放下马达,见到旁边的食蓝,便抓来取食。
我见他吃得急,忍不住道:“慢些,别噎着了。”
高佐闻声朝我望来,笑逐颜开:“老师,你怎么没走?”
对于高佐在某些方面的反应迟钝,我已习以为常,笑叹道:“我都来回几趟了,你的记忆还在哪里停着呢?”
高佐道:“来回几趟?你去哪儿了?”
“我从西面的书房出来后,先回到东面的居室,又去了西南角的厨房,从正南面的大门处走过,再来到最北面的工房。”我掰着指头数道,“这么说来,我在寨子里转悠了一大圈呢!”
高佐笑道:“还真是一大圈儿!”
“是了,小佐,你可知我的行李放在哪里了?”
我忧愁地作叹息状,“别的也没什么要紧的,只不过有几封家书,对我来说很重要,对高家寨来说却是无用之物,我想把那几封家书拿回来,你有法子么?”
刘恕的书信关系重大非同小可,即便要逃离此地,我也得先将信件悉数拿回。
高佐道:“这也用不着想什么法子,我明早去找大哥要就是了,你把行李里面有些什么告诉我,我一样一样找回来,银子若缺了短了,我拿我的补给你。”
我鼻子一酸,几欲哽咽:“小佐,谢谢你。”
高佐面露愧疚之色:“那本就是你的,谢我什么。”又道:“何况老师对我恩同再造,但有所求,理应效劳。”
我轻叹一声,心里百味杂陈:“小佐,日后你在学术方面有所建树,凭的都是自己的本事,我……我没做什么,你不必对我感恩戴德,更不必惦念不忘,我……受之有愧……”
高佐眼睛倏然一红,站起身来,退行两步,稽颡膜拜,隆重地行了一礼,道:“老师何出此言?莫不以为佐是忘恩负义之人?佐梼昧弇陋,蒙老师不弃,悉心教导,怎能不感恩戴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连自己的‘父’都忘了,那还算什么‘人’?”
见他这般,我更生臬兀,连忙过去将他扶起:“你这是干什么?好了,是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