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有人道:“五哥,七哥,你们俩别吵了,里面好像有响动了。”
门外的叫嚷声停了一停。
“啊,三当家,你不要……不要扯我衣服啊……”
我才说完,便心道“扯衣服”未免显得穿凿附会,不够真实,想了一想,灵光乍现,作嗔恼状,“你压到我头发了!”
门外传来“嘎”的一声笑,有人道:“全天下的婆娘在床上都说过这句话罢?”
有人嘿嘿笑道:“乔嫂就不会!哎呦喂——七哥,你踩我脚干啥?”
有人冷声道:“莫诨说。”
我的灵感仅限于此,急得抓耳挠腮,词穷语竭,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做戏:“三当家,不要,不要啊……”
演戏这档子事,委实知易行难,道理全懂,上场就懵。
我对那少年挤眉弄眼,盼他来圆场,可他此刻正以空气为沙盘,运指如飞,演算题目,已然身在忘我之境。
我心急如焚,实在无法,只得对着他的腰重重掐了一把。
那少年瞬间回魂,痛叫一声:“啊呀,好疼——你做——”
我急忙扑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他未及发出的“什么”被两声“唔唔”取代。
我感觉到剧情不大对劲。果不其然,连门外的戏笑声都霎时顿住,空气犹如凝固,死寂沉沉。
片刻过后,有人道:“这妞儿……好生猛……”
有人道:“就凭三当家那副小身板,我看弄不好给那婆娘折腾坏了。”
有人道:“三当家方才那一声喊得好生凄惨,别是出了什么事罢?”
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颜面一片一片碎裂的声音,咣当,啪啦,分外清脆。
有人叩响了门,问道:“三当家,你怎么样?”
我望向那少年,他醒过神,点了点头,我遂松开了手,他回道:“我没事。”
那人又道:“既已成事,便请将白绢递出来,咱们也好回去复命。”
我这才想起白绢来,好在千红毒性未过,我身上最不缺残血。
我拿过白绢,行至立柜后面,借其遮挡褪去下裳,沾了些血到白绢上,再穿好衣裳走到那少年面前,将白绢折起来给他,小声嘱咐道:“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