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玛利亚恐怕也很难感化得了一个亲生爹妈都爱不起来的人罢?
许是自嘲,我竟低声笑了起来,非悯皱眉:“你笑什么?”
“图谋?”
我故作轻松地道,“有图谋好稀罕么?谁对谁没点图谋了?图色不是图?图情不是图?你亲近拓跋飞难道没有图谋?我原以为你图他武功高强能帮你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今日看来,却也不是。那你图什么呢?图相貌?图家世?就是论相貌家世,他比你那位被气跑的小跟班也还差着一截。图身材?龙城是什么地方,高大英武的年轻军官还少么?我实在想不明白,难不成……”
我摊开手:“你图他脾气好、嘴巴甜、会哄女人开心?”
非悯被我的话逗乐,噗嗤笑出了声,退开身子,斜卧席上,神态一派闲适:“那你说说,你亲近我又图什么?”
我笑着叹了口气,玩笑与示好各掺一半:“图你大发慈悲别把我和拓跋飞当成培养皿在我们身上炼药试毒。打个商量,实在不成,我帮你养小白鼠行不行?保证生产快、产量大,要多少有多少,长期合作的话,价格好说。”
非悯微敛了眸,眼睛看向地面,没有接我的话,喜怒莫辨。
我话锋回转,温言道:“我不知道你想从拓跋飞身上图谋什么,但如果你定要图谋些什么,何不图谋最值得图谋的呢?”
非悯抬眸向我睄来一眼,随即撇开目光,面上表现出了几分不耐:“这一连串话跟绕口令似的,你说得不乏,我听得都乏了。”
非悯性子玍古乖张,我唯恐一个不慎又触怒了她,当即见好就收,起身告辞。
在回房的路上,我见转角的阴影里立着一道人影,不禁停住脚步,多看两眼,出声相询:“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角落里本就光线暗,拓跋飞又背靠着墙、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的表情沉匿在暗影之中,只有左耳的银环泛着星点般的白色金属光泽,分外醒目,显得有些清冷。
“我听到你们说话了。”拓跋飞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有些干涩。
我想他才受了挫败,身心俱伤,精神颓丧亦在情理之中,因而便柔声哄劝道:“别想太多,眼下踏实地睡一觉才是最要紧的。走罢,我送你回房去。”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