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坐如山,正欲上马离开,却见拓跋飞跳将而起,脸红脖子粗地指着非悯叫骂道:“你干嘛把口水吐我嘴里,恶心死了!”
非悯羞愤交加,回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没嫌你臭,你还敢嫌我恶心?”
拓跋飞“呸”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跨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非悯亦骑上马气冲冲地追上前去,倒留我垫了后。
算来还有三两日便可至龙城,我规划着接下来的行程,到不到龙城,这是个问题,我实不愿与非悯产生过多瓜葛,将拓跋飞一个人丢下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可让他们三两日梳理清白关系,目下看来也不大可能。
我不徐不疾地跟在队伍后面,满心烦忧。
将至合义镇,前骑骤停,我瞧得分明,那白衣少年乍然回马杀向拓跋飞,不容分说地便动起了手,拓跋飞只得匆促应敌,二人刹时斗至一处,腾挪奔跃、拳来脚往,激得碎雪乱舞、尘泥狂飙,打得天昏地暗、山动岳撼。
我一夹马腹,急忙奔至近前,非悯抱臂而立,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二人打斗,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那白衣少年体格羸弱,与拓跋飞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犹如当日刘恕与阴千山对峙,何况拓跋飞的武功以力量见长,按常理说,那白衣少年只能凭借灵巧身法寻得取胜之机。
可那白衣少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退不闪,一往直前,与拓跋飞正面相刚。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掌间迸发的内力浑厚无匹,大有排山倒海、气吞山河之势,竟迫得拓跋飞步步后退,显出了几分招架不住的态势。
也就是说,即便拼力量,那白衣少年也可碾压性地完胜拓跋飞。
得出判定后,我毫不犹豫地举起弓箭,高声道:“我数三下,还请阁下立刻罢手!三、二、一——”
言毕,我一箭射向那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一手猛攻拓跋飞,一手来接我的箭,气息纹丝不乱,两边不误,箭支抵在他手心处,恰如撞在铁墙上,滞在空中,不能寸进,下一瞬箭支便被一股强力震碎成了齑粉,只剩下一个变了形的箭头“叮”地掉在地上。
我又惊又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諔诡邪力?
不及深思,我又射出一箭,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