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认真地道:“你跟这么个伟岸卓异的男儿朝夕相对,难道不动心么?难道不想嫁给他亲上加亲么?”
我愣了愣,待回过神,不禁呵呵作声,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道:“你想什么呢?这算是哪跟哪的事?”
非悯冁然而笑,又追问道:“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呃……”我顿觉语塞,原只想客气地跟她问个早安,怎就突然切换成了深夜情感节目?
但见她眨巴着眼看着我,还在等着下文,只得含含糊糊地道,“喜欢不喜欢的,我眼下没心思想这些事。”
显见非悯并不满意我的回答,嘴角一撇,道:“真无趣。”
她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站起了身:“跟你这种死板又虚伪的人说话还不如困觉有意思呢!”说完,她便扔下我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和非悯聊天的空档,拓跋飞已用冷水冲了身子洗了头发,全身湿漉漉的晾在瑟瑟风中,我看不过去,拿起洗脸用的巾帕走上前,边将巾帕往他肩上搭边道:“冬天还没过去呢!成什么样?快擦干!”
我甫靠近,拓跋飞“啪”地一下将我的手掀开,满面怒容,厉声道:“滚开!”
我不明所以地懵在原地,心像被他打飞的那条巾帕一样摔在地上,一时间怔忡惝恍、说不出话来。
拓跋飞紧咬齿关,两手攥握成拳,手背和臂膀上青筋暴起,蓄力待发,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把我撕成碎片。
往日他若对我耍狠,我多时也会有恃无恐地凶回去,今日却觉有些怕,又觉有些陌生,好像面前站着的再不是那个我相处惯了的拓跋飞。
我深吸一口气,退开两步,轻声道:“随你罢。”转身便走。
“我不……”
拓跋飞方开口,话语便鲠在喉头,吐之不出,吞之不快,辗转几番,终是强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