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去,你硌到我了!”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拱火似的撩得场面烹油煎脂、如沸如炸,我听得尴尬不已,疾行而前,直到再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才舒口气,释缰缓步。
这一路我都尽可能地远离拓跋飞和非悯,避免当电灯泡,独自清净。
傍晚至壹台镇落脚,壹台镇不大,只得一家驿栈,我到的早,便先去填饱了肚子,这才安顿住店,到得驿栈,未见拓跋飞的人影,却见非悯和那白衣少年不知因何起了争执。
那白衣少年扣住非悯的肩膀将她堵在墙角处,眉宇间隐现怒色,压低声音道:“莫再胡作非为下去了,迟早有一日,你会毁了自己。”
非悯满不在乎地道:“不过是开了一间房而已,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叫‘胡作非为’了?”
那白衣少年冷然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急欲求成,反致其祸’,这些年你用在旁门左道上的心思和精力若用在正经上,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等地步?”
非悯疑道:“你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懂了?”
“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便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知师父!”那白衣少年威胁道。
非悯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你告呗,料得青玄公他老人家也没你这么招嫌,连我睡个男人都要管一管。这档子事我爹都懒得过问,你操哪门子的心?”
“你——”那白衣少年气结,又迅速压下情绪,口气略软,“师姐,停手罢,我已经纵容你太多次了,可是毕竟……我不能永远跟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
“撒手!”非悯挣扎起来,“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师姐——”
那白衣少年还待再说,非悯“哎呦”大叫一声,直接开腔呼喊:“打人啦!强抢民女啦!救人呀!”
堂中本有数人各自忙碌,无人关注他们,此刻闻得声响,人皆侧目。
那白衣少年想是脸皮薄,被人围观,登时垂首望地、窘迫难当。
恰逢其时,拓跋飞自后堂进来,两袖撸起,衣上沾了水渍,看样子应是才刷洗完马。
非悯见到拓跋飞,猛地挣脱那白衣少年的钳制,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瞬间哭得泪人儿也似:“飞哥哥,你可算回来了,那个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