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假笑道:“你要是觉得太热了,大可以脱了袄子,出去晃两圈,喝喝冷风,凉快凉快。”
他轻笑一声:“我看有人比我更须冷静。”他伸出手,冰凉的手指极快极轻地拂过我面庞,未待我发作,他又低头吹了吹手里的烤兔肉,道:“好烫。”
我拿他无法,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闷闷地坐了回去,被他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更是炽如火烧。我急着转移注意力,忙偏过头看向拓跋飞,笑问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虽是问句,可我相信自己的手艺,已准备好接受他的夸赞了。哪知拓跋飞咀嚼几口,神情变得古怪,再嚼了嚼,竟“哇”地吐了出来,大叫道:“这是什么肉?忒难吃了!”
我自信心备受创伤:这两人嘴巴怎么刁到一块去了?我撇了撇嘴,道:“兔子肉呀……”
“啊!”
拓跋飞“嗖”地一下炸得直飞而起,跟鞭炮似的,我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然而根本无法阻挡他的咆哮,他这次用的是母语,我听不懂半个字,但看他的神态表情,便知没一句好话,定是又将我狠狠骂了一顿。
先时我射他一箭,害他受伤,他骂我情有可原,但这顿骂我却挨得极不甘心:“你兔肉过敏啊?就算过敏,不吃就是了,干嘛骂我?”
拓跋飞急道:“什么过敏不过敏?我不吃兔肉,你也不准吃!吃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吃兔肉!”
我气到发笑:“你是霸王龙的亲戚吗?你是不是叫‘霸道龙’?凭什么你不吃就不让我?我不吃兔肉,难道你有‘割肉饲鹰’的精神,舍块肉来给我吃吗?”
拓跋飞更急了:“什么霸王龙、霸道龙、死鹰活鹰的,我说的是兔子!兔子!你生得瘦瘦弱弱,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居然想吃我的肉!”
刘恕大抵嫌吵,放下手中的烤兔肉,起身走出山洞,远离战火,自寻清静。
我算是体会了一把“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的憋屈感,对拓跋飞这个言语不通的异邦叛逆期青少年,浪费口水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一念及此,我双手叉腰,拿出浑身泼劲,回骂道:“我吃你?呸!你可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吧!你皮肤又黑又糙,一看就不好吃!而且你喜怒无常、暴戾狂躁,鬼知道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