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意是:既然决意习射,便须摒弃浮躁。若是心念不定,半途而废,不如不学。射箭与其他武艺不同,如若不精,与不会无异。弓射之术不难,只要沉下心来,勤习苦练,必有所获。
我当时可是拍了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会一心一意刻苦学习。这时候打退堂鼓,别说刘恕,就是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我收拾心绪,手臂撑直,专心练习握弓姿势。
刘恕走到我身侧,将我左臂略微抬起,又将我左腕掰得与小臂成一条直线:“肩要平,手要正。你的箭即是你的手,若手不正,又如何能教箭正中目标?”
我遵照他的指示,将动作调整规范,直至刘恕点头认可。
这日我练习了射箭的一套基本动作:握弓、搭箭、勾弦、开弓。
到了傍晚,已是累得话都不想说了,吃过烤山鸡,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刘恕同前日一样,不知去向。
我寻思道:他大概是去捕猎了吧?但他伤重未愈,却不老实休养,反而日日劳碌,也不晓得身体吃不吃得消?
不过这点惦念转瞬即逝,这种吃了肉都要把骨头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人,够狡猾了,定然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我暗笑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起身喝了些水,将晾干的兔毛收集起来,用布包好,又将昨日剥下的鸡毛铺在之前晾兔毛的地方晾。
做完这些事后,我走到洞外,抻抻胳膊蹬蹬腿,慢跑两圈,热了热身,拿起弓和箭,回想了一下刘恕昨日讲的每个动作的要点,逐个练习,逐个校准,几次下来,若有不妥的地方,自己也能马上反应过来并加以改正。
直到自己感觉没什么问题了,我又将完整的动作流程做了几遍,起初手生,多练几次,也就慢慢地顺手了。
大约到了中午,刘恕抱着只兔子回来了。见我正在练箭,便未出声打扰,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虽然没说什么,但目光却较往常温和了些。
我见他面有嘉许之色,倍受鼓舞,愈发卖力地练习。
刘恕自去寻来一根粗壮的树枝,插入雪地,绑住兔子一只腿,系在树枝上,兔子吓得围着树枝不停绕圈。
“试试罢。”刘恕抱着双臂,站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