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他一副沉静模样,如岳如渊,心念微动,轻声道:“向良,其实你也没说错,关于我自己的来历,我的确是想不起来了……”又忙补充道:“但脑子可没坏,没有半点神志不清!”
刘恕头也未抬,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我认真又期待地问道:“你会说梁语、又会说吴语,肯定见识多广,除了口音,你还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端倪吗?”
刘恕睃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可是削过头发?”
我不解其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垂坠于腰间的长发,迷茫地问:“你指的是……自出生以来吗?”
“嗯。”
我好笑地道:“肯定剪过呀!不然早拖到地上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之毁之,是为不孝,知礼门户,当不为之。似你这般削过发的女子,或出身武学之家,为练武便宜而削发,或出身乡里农户,为劳作农事而削发。”
我闻言推测道:“我不会武功,那我很可能是个乡下农妇,对吗?”
刘恕默不作答。
我展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琢磨道:“会不会是人贩子从乡下拐了我,还把我头打坏了,企图把我卖到梁国去,却被我逃出生天,逃到了祁山?”
“人贩子?”刘恕微微蹙眉,思索片刻,露出了然之色,摇了摇头,“只有官府可以发配奴隶,私自买卖奴隶之行,放诸列国皆是重罪。这‘人贩子’须有通天本事,方能打通吴、越、周、楚、晋、梁诸国的关隘边防,躲过层层严查,千里迢迢将你倒卖至此。他若有此等能耐,你孤立无援,又如何能逃脱?”
我暗暗点头,他又道:“何况你十指纤纤,能断文识字,岂是寻常村妇?”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识字?”
刘恕目光瞥过玉龙剑:“你道出过此剑之名,自是能看懂剑上铭文。”
“你这个人真是观察入微。”我不禁汗颜,赧然道,“但剑上的字,我只是连蒙带猜勉强能认出几个而已,认不全。对了,你看看这个。”我摸出那片绣着我名字的布条给他:“这种字符我辨认起来十分轻松,几乎不用过脑子,这是哪个国家的文字?”
刘恕接过布条看了又看,眉头紧蹙:“这文字甚是奇怪,我竟不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