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眉如远山,鼻似峻峰,薄唇微抿,神情格外专注,唇边冒出的一圈未及修剪的青黑色胡茬,恰到好处地给这张五官稍嫌精致的容颜抹上了几分粗犷阴郁之色,秀色略减,神韵天生。
我不禁疑惑地想:一个明明骨子里让人感受不到半点贪婪和阴戾的人,怎么时不时就变得轻佻浮夸起来了?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帅哥耍流氓是风流,人丑就是多作怪了?
这么小闹一出,我也没了心思跟他闲聊,一心想着家乡,可想了又想,也想不起任何事,黯然良久,迫自己收拾心情,思考起当下的事来。
既然暂时不能出山,就要作长远打算,解决最重要的保暖和饮食问题。目前看来,饮食不成困难。那么有什么方法能解决保暖需求呢?思来想去,我终于琢磨出了办法。
我起身走到洞外,将丢弃的兔毛捡了回来,小心铺在风吹不到的角落里晾着。
忙活了半晌,小灶上煨着的肉汤也熬好了。
我见刘恕吃得少,便好心给他炖了这锅肉汤。但这个时候端过去给他,倒真像应了他的话,显得我想讨好他似的。
可我自己吃饱了,丢了也浪费,内心小人儿打了半天架,还是把肉汤端给了他,态度和语气却很不友善。
“爱吃不吃,不吃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