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起居,你要是不嫌弃我,就随便使唤我吧,缝补做饭这些琐事,我都会做。”
他仍保持缄默,突然捏住我的脸颊,迫我转过头,对上他幽深莫测的黑眸,两道极具威慑力的冷冽视线镇在我眉心处,直令我打了一个激灵,浑身汗毛倒竖。
“刘珩派你来的么?”
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还是姜后?”
我更懵了,迷茫地道:“什么?”
他动作时扯到伤口,忽松开手,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胸膛一阵大起大伏,额上冷汗涔涔。等熬过后,他又说了几句话,声音比先前更嘶哑,状态很是疲弱。
他这番话说得快、词语多、语句长,我又走了神,是以全然不解,疑惑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懂。你说话慢点。”
迂久默然,他再出声时,口音竟然大变,听来耳熟,犹如乡音,分外亲切,兼之语速亦放慢了,这回我听得便容易许多。
“你是何人?怎的满口胡话,浑身古怪?”
我气到发笑,毫不客气地反诘道:“这位先生,真是巧了,在我看来,你也一样,满嘴胡话,从头到脚透着古怪!”
对于我的出言顶撞,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弯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更加觉得他是个怪人,我耍狠卖乖,他无动于衷,情绪不起纹丝波澜,只予人冰冷和淡漠。
我没头没脑地跟他拌了句嘴,他却笑了,好像还挺开心。
他既然软硬不吃,我索性也不再装腔作势,虽仍警惕畏惧于他,却不似先前那般绷紧弦了。
我问道:“你……不认得我吗?”
他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径自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皮氅,披在自己肩上,拉至我身前拢住,将两人一起裹进皮氅中。
他又将我搂住,脑袋在我肩窝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一蹭,安下了家,大概累了,想要休息。
眼见他就要睡去,我微微挣扎:“我说……这样不合适吧?”
“我对你没兴致,不过,若收作粗使婢子,倒也堪用。”他嘴上说着“没兴致”,手却将我抱得更紧,低声呢喃了一句,“你真暖和。”
我不再作声,仔细留心他的一举一动。
他放松了身体,将脑袋的全部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