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零件一齐闹事,争先恐后地疼了起来。
我闭着眼苦苦挨了许久才攒足困意,拖着一身疲倦,沉沉入梦。
“墨儿,你在哪?”
我听到一个女人在哭泣,她哭得声嘶力竭,瘫倒在地,绝望而无助地唤着“墨儿”,一遍又一遍,一声接一声,字字句句,催人心肝。
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一把,痛不能抑,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向她飞奔而去,想要呼唤她,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她四处张望,灰暗而空洞的眼睛穿过我,落在远处:“墨儿,你在哪?你在哪呀……”
我骤然惊醒时,一身虚汗,喉咙干涩,像卡着根刺般难受。
我睁开饧涩睡眼,因梦魇缠身,虽是醒了,却还懵着,瞀瞀忳忳,恍恍惚惚,见洞中一片漆黑,火堆燃得只剩了些许火星,便坐直身子,抓起一把枯草就要放上去。
黑暗中,手猛地被人按住,耳边响起一个低沉而喑哑的声音。
“不可。”
“什么不可?”
此刻我脑子着实不甚清楚,尚未意识到有何不妥,浑浑噩噩地脱口而出。
我挣脱被钳制的手,不耐烦地道:“你知道失温吗?这种天气不生火,极可能睡着睡着就冻死了,很危险的。”说着便又要将枯草往火堆上架。
“有刺客。”
刚挣开的手又伸过来攥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动作。
“什么?你说什么?”
他说话带着北方地区的口音,也不是听不懂,只是听得费力,且不知为何,有种极为失真的怪异感。
正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一双手臂伸了过来,环住我的腰向后一带,肩头一轻,皮氅被扯了下来,随即后背贴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我被他搂在了怀里。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大惊失色:“你——”刚一开口,嘴巴便被捂住。
“慎言。”
我乍然间没理解他的话是何意,只知自己被制,又惊又惧,提起拳头专向他腰身伤处锤打过去,只是这次他有了防备,迅速腾出一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另一只手欲动之时,也被他料敌机先地拿住。
似是讥嘲我的自不量力,他嗤笑一声,贴到我耳畔,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