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神经病咯?”一张嘴就是凶狠,“我还没说你呢,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儿子缠着你,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啊!”
本来也是一片好意,温闫没想到这也能被曲解成这样。
憋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您先别生气,这孩子说的不是没道理。”老师毕竟是经历过社会的人,知道温闫应付不来,赔笑道,“现在学习压力这么大,很多孩子都容易患上抑郁症,这可不容忽视啊,严重的可能会想不开。”
他母亲像是第一次听说,满腹狐疑。
“抑郁症?还有心思发春我看他哪有什么抑郁症,又不赚钱又不养家,要抑郁也是我抑郁才对。”
鼻音重重的冷哼一声她才提着眼镜男的衣领子把他揪出校门。
温闫听着他哭泣的声音,不免隐隐同情,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是潜移默化的。
只希望他的父母能尽早发现吧。
裴绍承没吱声就走了,温闫悄咪咪的跟上,前面的人走她也走,前面的人站定她也站定。
“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白天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
还说没生气,温闫赶到了他身边:“就差写在脸上了——我很生气四个字。”
她顺着额头脸颊下巴指了指,裴绍承跟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少女樱唇一张一翕,婉转动听的声音频频发出。
温闫见他发呆,又继续道:“要是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老师也一定会知道,你应该也会很困扰吧?”
“我困扰什么。”裴绍承别开目光。
“你想啊,要是被老师知道了,万一她们以为我两早恋,请你喝茶怎么办?”
裴绍承知道喝茶就是约谈的意思,不过他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云淡风轻的问着。
“那你呢?你不也会被请去喝茶。”
“我……又没关系。”温闫被问到了,她一直都觉得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没什么,“我是女孩子,老师一般对女孩子都比较宽容一点的。”
“老师会宽容,但其他人不会,他们会在背地里议论你,给你按一些没来由的标签,这样也没关系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