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让左红帆改变什么,他依旧话语不多,依旧一身红衣,闻风岭却不再从前。自从翁佩佩接手以来,门内作风大改,从前朴实无华的弟子服也都换成了光鲜亮丽的色彩,院门花木也都不再是那清冷之风。几年下来,余怀希个子长了不少,和师父站在一起似乎还要冒上一点。脸上的孩子气消了许多,眉眼清秀干净,只是不像小时候那么爱笑,他仍旧会故意路过青竹轩,却不再试着进去。常海月只在门内待了一年就又开始云游,这几年好像都没有出现。余怀希平时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除了师父师兄安排的课业任务,基本上不认识外人。岑师兄现在很受重用,毕竟他出身不错,翁佩佩好像也不讨厌他,总体上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所以,照顾师父饮食的小事就又落到了他的头上。其实在左红帆出关之后两人就没有好好谈过,也许是余怀希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也许是左红帆刻意避开,大家对之前的话题闭口不谈。有了余怀希的照顾,左红帆的气色明显有了好转,也不再整日闭门不见人。再次谈话,大约是个桂香满园的情景。那日师徒两人带着些弟子护送一位前辈归来,傍晚宿在一间有桂树的客栈。晚间,师父独立在树下,少有的拿着壶果子酒,他酒量不好,脸色已经微微泛红。左红帆:“余年,听说你很喜欢糖葫芦,有桂花香的,是吗?”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总感觉他似乎在笑。余怀希抿嘴,慢慢回答:“恩,以前挺喜欢的。”师父依旧未转身,仰头喝了一口,说:“要是没上山就好了,是不是?”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余怀希有些不明白,问道:“什么?谁没上山?”左红帆回身,嘴角强笑,只说:“没有,这果子酒不好喝,你不要试?”真的是醉了,好好地喝什么酒,还好不在门内,要不让大家见识了他就没脸见人了。“师父,回屋吧。”说着就拉醉猫往回走,只是,那人使蛮力就是不肯动。左红帆低着头,满脸委屈,却极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太小,以至于余怀希以为他只是无意识的呢喃,晚风吹动了桂树,满园的香味伴着花瓣袭来,左红帆有点清醒,摆了摆手,歪歪扭扭的进了房间。第二日他好像忘了前日的事情,一如往日的严肃认真。临走时,余怀希却看着那一树金桂,出神了好久。
后来左红帆出事,他也离开了闻风岭,再次听到师父的消息却是从何不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