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了被子里,“不是冻着了,也不用找大夫,我躺躺便好了,你别管我了,或是将云姑喊来。”
她吃药调养了半月,月事终于来了,也确实如她若料的,比之前更加的汹涌更加的疼痛,光是动一动都觉得澎湃,今日谁也别想将她从床上拉起。
“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我知道你不爱吃药,但也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不想去也行,我让大夫过来。”
周誉以为她是怕被大夫发现她是女子,这才不肯看大夫,“便是被人发现也无妨,等过几日这边的事情了结,我便带你回京。”
说着便要让人去请大夫,还好沈菱歌及时拉住他,不然就要闹出更大的笑话了。
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双眼,“不许喊大夫,我真的没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来月事了,你非要问那么清楚做什么。”沈菱歌用尽浑身的力气,吐出这么一句,而后把脑袋彻底埋住,丢人就丢人吧,在周誉面前丢人总比出去丢人的好。
周誉也愣住了,他没有女人,周雁荣长成大姑娘的时候,他正好在军营,更何况小姑娘的私密事,也不会告诉他这个当哥哥的。
他自然不会往这上面想,更不知道女子来月事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顿时僵住,许久后,沉默地往外去。
很快云姑就进来了,“姑娘,这是汤婆子,您抱着取取暖。”
沈菱歌疼得额头满是冷汗,勉强点了点头,抱着汤婆子,发冷的身子才算有了些知觉。
过了不知多久,沈菱歌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屏风外响起声轻咳,云姑快步出去,而后端了碗汤进来。
“姑娘,先喝些再睡。”
“我不想喝药。”她本就不爱喝药,这会病着就带了些小孩子的脾气,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她都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疼能少一点,她不想再喝了。
“不是药,是红枣甜汤,您之前不是最爱喝了。”
沈菱歌闻着甜汤的香味这这拉下了被子,脸色依旧白得透明,但看着没方才那么病态了。
见真是甜汤,才坐起,小口小口地喝了小半碗,就再也喝不下了,摆了摆手,又可怜兮兮地缩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