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依依不舍地跟着狱卒往外去。
出去的路上,她的心情依旧很低落,若是可以,她愿意用自己来换父亲,让他少受些苦。
正沮丧又无可奈何时,就听见带着她的狱卒,压低了声音,劝慰了她两句:“沈姑娘请放心,如今狱中没人敢为难沈老爷。”
沈菱歌诧异地抬头,却见那狱卒只是匆匆说了句,又立即转过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这狱卒的态度与方才判若两人,什么叫做没人敢为难父亲,是游大人公允还是有人从中帮忙说了话?
沈菱歌很想找这狱卒问个清楚,可他只说了那么一句,之后便不管她怎么说,都一言不发冷着脸。
若不是那声音就在耳畔,无比的真切,她定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满脑子都是疑惑地跟着狱卒出了大牢,沈建徽和赵琮就在路口处,紧张地等待着。
一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来。
“大哥哥,父亲没事,也没什么大伤,只是精神瞧着不大好。”
沈建徽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出去说。”
依旧是官差领着他们,按着原路往外走,四周还和进去前一般的安静,唯有不同的是,这次在拐弯处,险些与迎面而来的队伍撞上。
领头的是个白净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锦袍,身量修长却很消瘦,面色异常的白,不是那种如玉白皙的白,而是近乎透明的白,看上去有种阴冷渗人的感觉。
那人的眼神也极为阴冷,像是条剧毒无比的毒蛇,让人毛骨悚然,沈菱歌匆匆看了眼,就飞快地垂下头不敢多看。
官差看到这人,立即停下脚步,尤为恭敬地行了个礼,“柳大人里面请。”
那人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过,后在沈菱歌的身上多停留了会,才从鼻腔间发出一声尖细的轻哼,而后带着人朝牢中走去。
等他走远了,沈菱歌才发觉背上早已经湿了,不敢再多想,跟着官差,快步往外去。
直到出了京兆府,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好似终于活了过来。
三人重新回到了马车上,沈菱歌才敢小声地问:“大哥哥,方才那人是谁啊?怎么如此威风。”
能在京兆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