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布行的掌柜和伙计,几乎也没怎么闭眼。
倒是把大姐姐给忽略了,她好似就是从宋家回来后,成了这幅样子。
“大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沈淑欣和沈建徽在说话,没想到会被沈菱歌给听见,见她进屋,沈淑欣赶紧胡乱地去擦眼泪,“没事没事,你来找大哥是不是?时辰不早了,该准备出发了。”
“是不是宋家给你脸色看了?都怪我,是我出的烂主意。”
“不是,这不怪你,是母亲那事闹出来后,宋家就不愿与我们家往来了,与你无关。”
之前宋二夫人与季氏关系好,说什么手帕之交,那时两家往来密切。
可上回她想给沈菱歌做媒,被拒绝了,后来又被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本就对沈家有了怨气。
季氏闹了场天大的笑话,她自觉脸上无光,恨不得和沈家赶紧撇清关系。
时不时就去老夫人,还有宋十郎的母亲宋四夫人面前,挑拨这门亲事,说这等德行有亏之人的女儿,想必教养也没多好,这么一来宋四夫人也有些犹豫了。
宋家虽是大户,但家中子孙众多,四房并不算有出息,与沈家这门亲事乃是门当户对。
他们也没打算要让十郎娶个多么厉害的贵女,只要贤惠温顺,能孝敬长辈便好,故而对沈淑欣也很是满意。
可谁能想到季氏会闹出这等事来,以后说出去,有个这样的亲家,岂不是让十郎面上无光,还如何能在兄弟姊妹间抬起的头来。
宋四夫人有心要退亲,要不是宋十郎坚决反对,亲事也早就退了。
结果沈博简的事又闹了出来,这回不管宋十郎是什么态度,宋四夫人都打算瞒着他,直接把亲事给退掉。
正好沈淑欣上门,她便亲自见了她,两人具体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她回来后整个人都低沉了。
直到今日,宋家差人来要聘书和宋十郎的庚帖,沈建徽才知道出了这样的大事,“是宋家不讲道义,与旁人无关。”
“大哥说的对,二妹妹真的不怨你。”
即便沈淑欣一直说和她无关,但沈菱歌还是内疚到无以言说,季氏是咎由自取,可不该祸累到沈淑欣,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