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近渴。
平日父亲与人为善,若是谁家有苦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如今沈家有难,只盼他们也能搭把手。
沈淑欣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认真地点了点头,让云姑研墨,摊开纸张落笔先写了个宋家。
沈宋两家本就是世交,外加又是将来的姻亲,想来肯定会帮忙的。
沈淑欣在写,沈菱歌立即招来曹管事,让他开始备礼,她只要想到父亲如今身在狱中,便片刻无法安坐,不管这法子能不能行,但只要有希望,便都得试一试才行。
很快名单便都写好了,沈淑欣怕她不明白,还很细心地在后面注明了两家的关系。
等写好后,两人便开始分头行动,沈淑欣去宋家,她则是按着顺序往另一家走。
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朝她泼了盆冷水。
门房瞧见来送礼的,都很客气的见了,等听说是沈家,把消息往里一送,都说不方便见客,把东西和人都好端端地送了出来。
沈菱歌从没如此狼狈卑微过,一下午几乎都在吃闭门羹。
等又从一户人家出来上了马车,云姑心疼地给她捶着肩膀,“姑娘,您一整日都没歇过来,要不算了吧?咱们先回去,没准大姑娘那边有好消息了呢。”
“不能什么事都想着靠大姐姐他们,这到底是父亲的事,还得靠我们自己才行,多一个人帮忙,父亲才能早些出狱。”
云姑只好不劝了,马车继续朝着巷子另一头驶去。
这一次倒是愿意开门见人了,但那人却不正经的很,打量沈菱歌的眼神尤为□□,若不是想着不能得罪人,这人的脑袋就该换地方了。
离座出来的时候,那人居然还让她考虑考虑,要是愿意进府伺候,便是天大的事他都能帮忙摆平。
沈菱歌气得甩袖而出,坐上马车时,仍旧有股火憋着发不出来。
“姑娘可不能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自己,咱们往后,再也不与他们家往来便是。”
“我不气,我只是懊恼,方才怎么不把手里的瓷碗盖在他的脑门上,好让他清醒清醒。不行,咱们再回去一趟。”
云姑当真了,张大嘴啊了一声,紧张地拉着她的衣袖:“姑娘,不可如此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