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沈菱歌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她小心翼翼,略带着不安茫然地转身看向他。
周誉也愣了下,他居然如此自然地说出来了,在这之前他也只能肯定, 自己对她是想要得到的心, 直到这会他才恍然, 原来这便是欢喜。
在还不知道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敢多次骗他利用他, 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她可用的比谁都得心应手。
要知道他喜欢她, 岂不是要骑到他的头上去了。
他愿意宠着她纵着她, 是一回事, 被她耍得团团转丢了底线,又是另一回事。
可这会, 话已出口, 也就无所谓了。
“是。”
沈菱歌觉得自己在做梦, 做一场瑰丽奇幻的梦, 她刚发觉自己可能对周誉有别样的好感,正将其掐死于萌芽阶段。
扭头周誉就告诉她,他也欢喜她?是她想的那样, 他要娶她吗?
这简直比做了场美梦还不真实。
“上回,我听吴家那小子喊你菱娘?”
“是,我与三郎一见如故, 知己相交,我唤他三郎,他唤我菱娘。”
“不许, 以后少与此子相见,更不许让他这么喊你,菱菱。”
他这是吃味了?还如此的霸道不讲理,沈菱歌想解释,她与三郎并不是那种关系,可又觉得没必要,她与何人交好,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管。
他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说得这个命令。
但那声菱菱,尤为的缠绵,从他的口中出来,叫她人也酥了,腿也软了。
“那王爷欲如何安置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周誉感觉到她的发颤,忍不住笑了,将她要垂下的脑袋掰了过来,伸手在她鼻翼的痣上点了点,“我一会要去趟平阳,处理军中之事,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等从平阳回来,便让人上门寻你父亲。”
他的手指还未挪开,指腹轻轻地在她的面颊上摩挲着,力道不算重,但烫得她快烧起来一般,整个人从头往脖颈逐渐变红。
“上门?为何上门?”
“菱菱可堪为我侧妃。”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她从头到脚泼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