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惦记他?翠玉今日白天很忙,很早便躺下了。陈安之惊愕地看着翠玉的被褥。她的褥子密密麻麻绣着金银元宝,被子更是绣满银票。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亲亲。
陈安之觉得自己很快要魂飞魄散,最后魂魄被冬日的寒风吹进了宫中。陈安之惶惶之,难道在他死前最后的时刻要去看看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吗?”
宫灯摇曳,月影将尤玉玑的影子拉得逶迤动人。刚刚沐浴后的她,举手投足间都是摄人心魄的美艳。
陈安之魂魄挂在宫灯上,看着尤玉玑出现在大殿门口,再款步走近。陈安之努力睁大不存在的眼睛,眼睁睁看着她朝司阙走过去。
司阙坐在玉案之后,似乎在批阅奏折。他朝尤玉玑伸出手,尤玉玑顺势偎在他怀里。暧昧的烛光将两个人相偎的影子融在一起。
陈安之看着司阙俯下身去去吻尤玉玑,他心中气闷,这一口郁气吐不出来,檐下一阵风敲来,将他这最后一缕魂儿彻底吹散。
司阙皱眉,觉得有点凉,唤人将殿门关上。宫人关了殿门,亦尽数褪下。
尤玉玑枕在司阙的腿上,抬眼望向案头的奏折。想来今日出宫大半日,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
司阙顺着尤玉玑的目光瞥了一眼,随口问:“姐姐是不是很意外这疆土落在我这种不着调的人手中居然存活了六年。”
“谁说你不着调啦。”尤玉玑捏捏他的脸,“我的阿阙一直是着调的人。”
很早之前,她从他的诗词文章里认识了他。若非幼时遭遇,他何尝不会长成一个正直向上的皇子。虽然言行与众不同,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君子中的君子。
似乎捏他的脸不够,她凑上去又亲了亲,柔声:“你先处理政务,我去看看玉疏和却鸢。”
尤玉玑刚走出去,迎面遇见徘徊的玉疏。
“母后……”玉疏面露难色。
尤玉玑略一询问,得知今日司阙送却鸢珠花时,也送了玉疏一份。玉疏犹豫许久,寻上尤玉玑:“母后,玉疏知晓父皇心意。可是我用不上这些。多给我备一份是浪费,不若将钱财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尤玉玑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道:“你父皇一定很羡慕你们。”
玉疏紧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