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情。
半个时辰后,陈安之再次过来。他迈进门槛,冷着脸:“尤玉玑,你别太过分了1
尤玉玑握着笔的纤指用力握了一下,再松开。她将账本合上,温声与几位管事说:“今日就到这里了。还劳烦李叔明早再过来一趟,李庄的事情明早再说。”
李叔赶忙应着,和其他几位管事一起退出去。
他们走出去没多久,就听见身后的书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几人连连摇头,却只能加快脚步,非礼勿视。
尤玉玑望着陈安之顺手打碎的门边高脚架上的花盆,她垂着眼,缓声道:“有什么事情回王府再说好不好?”
“你刚刚还说等你半个时辰,现在又说回王府再说?尤玉玑,你在推脱什么?心虚什么?”
“我无事可心虚。”尤玉玑心里生出几许疲惫来。
“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1
尤玉玑蹙眉。她原本不懂陈安之为何厌她至此,原以为是不喜她的举止,他又有心上人。如今看来,陈安之似乎对她有什么误会,竟误会她与赵升?
是误会,还是有人有心挑拨?
只不过尤玉玑现在没心力去想这些。
“怎么不说话了?承认了吗?”陈安之仍站在门口望着她,“尤玉玑,我不管你以前在草原上的那些烂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世子妃行事能不能像个正经女子?”
尤玉玑将手中的笔放下,抬眼正视陈安之。
“世子一定要在今日,在这里与我闹吗?”
今日,是她归宁的日子,这里是尤家,是父亲生前日日来的书房。
陈安之一怔,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脚边打碎的花盆,玉兰被埋在泥土和碎陶片之下。他心想刚刚那几位管事定然听见他摔了东西,尤家上上下下的仆人恐怕也会传开。他顿时有些后悔,明明来时的路上还想着今日对她好些,就算做做样子也是弥补。
陈安之向后退了一步,声音放得低缓:“我在房中等你。”
枕絮扭过头去把眼泪擦了,咽下哽咽,才开口:“夫人,不能一直这样埃您和世子好好谈一谈?将误会都解释清楚……”
尤玉玑望着碎了一地的花盆,这是陈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