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碧玉镯,隐约想起来这是翠玉的,她让枕絮将镯子送过去。
尤玉玑起身,款步回寝屋去,慵懒地斜倚在窗下的榻上,拾起一卷医书来读。她以前不懂医,此时读医书亦觉十分晦涩。只是母亲悬着一口气,她心中焦灼,病急乱投医般开始读医书,能帮上一丁点的忙也好。
香炉里徐徐燃着平心静气的熏香。
许久,尤玉玑轻叹一声。
在故乡时,大婚第二日新婚夫妇会带着礼回娘家。然而依陈国的规矩,却是在第五日才能回。
她归心似箭。
·
下午,陈安之板着脸一瘸一拐地来了昙香映月。
尤玉玑用过午膳之后又看了会儿医书才午休,睡得晚。陈安之来时,她还在睡着。枕絮赶忙将她推醒。
尤玉玑睡眼朦胧地撑着起身,拢了外衫往外间走,刚好迎上要进来的陈安之。
“世子怎么过来了?”尤玉玑询问的声音里噙着尚未彻底清醒的迷糊。
“怎么?你的屋子我来不得?”
他一开口,便是语气不善。
尤玉玑蹙了蹙眉,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自己哪里惹了他。想不到,便不想。不知道怎么答话,便沉默。
尤玉玑的沉默反而让陈安之更不高兴。
“云霄阁那位身体不好,她不用给你请安示好。”陈安之沉声道。
“好。”
就一个字?陈安之看了她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
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对而立,好一阵沉默,陈安之咬了咬牙,再度开口:“尤玉玑,你就是这样做一个妻子的?”
“我哪里做得不好,请世子明言。”
“我来了这样久,你连扶我坐下都不会?”
尤玉玑抬起眼睛望向他生气的脸,柔声反问:“世子爷现在可以坐吗?”
“你1陈安之咬牙。
板子接连狠狠打下来,过了一个晚上和大半个白天,他才勉强能下床行走,的确还不能坐。
他刚能行动,就急急赶过来,担心她因为他又带回来一个女人而难过。可她呢?怎还是这样冷淡的态度?陈安之忽然觉得自己忍着伤痛过来哄她实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