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大,像一个世界那样。
我的心又很小,小到只装得下一个冷心的孤独。
可是,我已被该死的命运推向了远方,困在了猴鸟金丝笼里,这些话我只能藏在心底,在梦里也不能向谁去说。
谁?若心无爱!
万物皆是恶人与分离!
以前我总笑别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痴情。
什么人安好就是晴天呢?是父母双亲吗?现在,除了家人,自己--你若安好,便也家人们的晴天了。
现在我也不喜欢看小说了,真的,随随便便拿一本,男主都很有钱,“富可敌国”的有。我不遇见那样的人,太吹与虚幻了!
隔天,一辆,两辆,三辆,四辆,五辆,六辆…………等车开到目地地,我数数看,家里吃婆汤的,一共来了二十多辆小娇车。
我父亲常说:“人是三节草,谁也都不知道自己哪节好。”
以前和他吵架的人,现在早早的入土了,虽然儿孙满堂,但还是病死的,病了许多许多年,然后受不了了,到山上挖个坑,自己把自己埋起来。
以前高官利禄的人,现在下马了,四处遭人唾弃,连亲生儿子也都不愿认,临了临了还欠一大屁股的债,死在自家坑上好些天无人发现。
人真是三节草,你不知道哪节好。
也罢,谁死都会很惨,我不想说了。
只有活到□□十岁又儿孙几十的大家,他们死去时会贴红联,发长寿碗。
因为在小村庄,人们以为只要过了六十,都觉得此生很值。
“六十不死也要埋哩!”
何况八十九十。
长命百岁,求。
儿孙满堂,求。
小孙,如果你有空,请告诉我你求什么?好吗?
二十几辆车,加上帮忙的人,我到时,家里的二楼已经摆六桌了。
我以为我们的体育委员是不喝酒的,去倒酒时心里面还想着待会儿他要开车,虽然十多年不见,他早变了模样,长成了如果在路上碰面我不敢认也认不得的人。
但因为十多年之隔,我倒酒他拼命喝。
我真自私,同是十多年不见,同会开车,为什么在心里,我认为体育委员喝酒别扭而别的同学喝就地议天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