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你跟我说实话，你妹妹还能不能放出来？”沈夫人看着沈曜，目光中带着恳求。
明明，他只要装傻，只要找一个好的律师，也许就能够让柴菲出来。
哪怕是见母亲一面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沈曜却不想那样做。
孰轻孰重，或许他正如沈家人所说的，分不清吧。
沈曜不忍打破沈夫人的梦，只得转移话题，“妈，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饭。”
“我不吃！”沈夫人言语间似乎有些生气，“小曜，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要妈跟妹妹了？”
沈曜摇头，眼眶泛红，“妈，你们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们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你妹妹带到妈妈面前啊！”
沈曜能带，可是母亲却不会认。
“如果你真的想见妹妹，我会把她带过来。”沈曜看着自己的母亲。
知子莫若母。
沈夫人立即猜到了他想带来的人是谁。
“不，那不是我的女儿！”沈夫人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的女儿是菲菲，是菲菲！”
“妈，您先休息吧，我去给你买饭。”沈曜不想继续争论下去。
看着自己如此绝情的儿子，沈夫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错付了。
“我是你亲妈，我命令你把菲菲带到我面前。”沈夫人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沈曜沉默的帮她把被子盖好。
面对母亲的威胁，沈曜深吸了一口气，“妈，抱歉，我没有办法把一个企图杀害我亲妹妹的凶手带到你面前。”
“如果你用你的命来威胁我，那好，我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我护着你。”
眼泪自眼角滑下，沈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房间安静极了。
母子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尴尬。
半晌，沈曜起身，淡淡道，“我去买饭。”
沈夫人转过身，背对着他，看起来似乎是不想搭理他。
沈曜默默看了她一眼，动身离开病房。
压抑的气氛让他几度崩溃。
甚至，让他怀疑自己这样的决定究竟是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