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参详商定一些细节。”他笑着拦住舒映桐倒茶的动作。
“你已经饮了许多茶水,少庄主回来要是看到少夫人彻夜不眠,掀桌子事小,我们怕是还要挨一顿好打。”
舒映桐挑挑眉,这个一身颓败之气拢身的人居然还有心情说笑,那说明他是真的看到希望了。
“也罢,对于山庄和本地现状,你们比我清楚,我去睡觉。”
大致的方向和要点,她早就列得清清楚楚,现在只等控制住天花,一步一步实施。
玻璃主要原料并不贵重,砂子很容易获得,放在这里可以掩人耳目,还能让裕襄有一个特色产业。
简单洗漱过后,回到卧房实在困得紧,倒床便睡。
睡得正香,房里有了轻微响动,她立刻浑身戒备猛然睁开眼睛。
“吵醒你啦。”景韫言回头抱歉地笑笑,把换下来的衣裳挂好,洗了手脸上床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早,再陪我睡一会。”
舒映桐什么也没问,阖上眼睛继续睡觉。
景韫言心疼地又亲了她一下。
回来的时候听说她在议事厅待到天明,把近期要做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薛叔对她赞不绝口,那种尊敬中带着臣服的语气已经多年没见了。
薛叔这人看着一派儒雅随和,实际上骨子里非常傲,甚少看他对人不潜余力地大力夸赞。
直说少夫人若是男儿,必是国之栋梁。
景韫言伸手把舒映桐粘在脸上的碎发拨开拢到一边,唇边溢出轻笑。
薛叔有些狭隘了,要知道桐桐村里的女管事不在少数,她们掷地有声地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妇人可顶半边天!”
两人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草草地吃过早饭,一行人上马继续往定锡省赶路。
玉玲珑靠在玉寸心怀里困得打瞌睡,玉寸心只能单手执缰绳,一手牢牢揽住她防止栽下去。
因为小时候冻坏手脚,即使治好了也落下了病根,所以她再努力也弥补不了根骨天资上的不足。
不过她的骑术却是一等一的,胯下马儿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疾奔,她带着困得迷迷糊糊的玉玲珑不落人后。
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是让周迟对她刮目相看。
路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