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收了手臂作势要起身,玉寸心二话不说抬腿愤怒地跨坐在他腿上。
“嘶~”周迟倒吸一口气掐住她的腰,额头青筋跳了跳,“玉、寸、心!”
“吼个屁!我又不是故意的,鬼知道它那么碍事!”玉寸心比他更恼火,往后挪了一点反唇相讥:“要不是你起幺蛾子能有这事?反正是你自找的!”
上药就上药,非要作死让她坐腿,活该!
周迟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几次,忍住掐断她小蛮腰的冲动,等那阵疼痛过去,好一会才睁开眼,眸光森冷地盯着她,“这笔账,我记下了。”
玉寸心亦是气不打一处来,倒了半瓶金疮药在手上啪的一声捂在他脖子上,“记账记账,三句不离帐,你做什么狗屁分盟主,你怎么不去做账房!”
“我劝你还是少挑衅为好。”他抬手把她掀开,利落下床往外走。
一见他要出去,玉寸心啐了一声,一骨碌翻下床冲到门边把住房门,“没见过你这种小肚鸡肠的狗男人!有种冲我来!欺负一个女童算什么男人!”
“不过是去隔壁借笔墨而已。”周迟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冲你来是吗,如你所愿。”说完推开她打开房门出去了。
玉寸心抬手烦躁地抓了抓额头,一脚踹上门怒气冲冲坐在矮桌边,抽出底下的蒲团两手抓着用力在地板上猛砸。
今天简直倒霉透顶!
为什么要坐这艘船!
当初为什么撞错门!
为什么!
周迟回来的时候,玉寸心已经平复了情绪盘腿坐在地板上,蒲团也变成了一地碎屑。
他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坐在那偏头趴在桌上特别像一个怄气的小女人。
气成那样只撕了一个蒲团?
他还以为她要把舱房砍得稀巴烂。
玉寸心瞟了一眼拿着木盒回来的周迟,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到另一边,多看他一眼都觉得闹心。
桌上陆续有摆东西的声响,她只管盯着墙壁,后脑勺被戳了两下,她没理。
又被戳了两下,力道加重了一些。
她忍无可忍咆哮:“又要怎样!”
“研墨。”后面传来没有情绪的两字。
“老娘不是你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