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韫言弯腰出了车厢,冲他抿唇一笑,一把搂住回身挂斗笠的舒映桐, 下巴靠在她肩上, 委委屈屈地说:“唔栽她手里了嘛~能有什么办法呢~”
“嚯~”罗敬感觉一道晴空霹雳把他劈成了两半, 瞪大眼睛看着腻腻歪歪的景韫言, “娘哟~景兄你莫不是被下降头了吧”
“嗯,有可能。”景韫言附和地点头。
“走开,热!”舒映桐没好气地拍了一下箍在腰间的手臂。
大中午的晒得一身汗,谁喜欢被搂得这么紧了!
景韫言眉梢高挑,凑在她耳边幽幽怨怨小声说:“你昨天说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嗐!”罗敬又是一拍大腿,“得,没想到景兄你也是个夫纲不振的”
景韫言松开手跳下马车,伸手把舒映桐抱下来,回头冲罗敬挑挑眉毛,“你这个也可圈可点。”
罗敬叹了一口气,回身朝茶棚招招手,“十七,来牵马~喂精料啊~”
说完扯下布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冲舒映桐咧嘴一笑,“我是个大老粗,不太会说话,阿嫂别见怪啊~”
他高兴地在侧边引路,“来来来,到我这了,那就是到家了,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家里没有的,我让他们骑马去镇上买。镇上没有的,那,那就真没招了”
舒映桐转头以眼神询问景韫言,这人
这么自来熟么?
性子倒是爽快,但也过于爽快了?
怎么瞧怎么像
土匪窝里出来的。
一口一个景兄,说关系好吧,也不像,关系亲密的都叫他的字。
关系一般的也不敢称兄道弟。
“这位是暨宁大名鼎鼎的罗大当家。”景韫言牵着她从后院进,打量了一番这新建的院子。
“嗐!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就是个卖茶的,嘿嘿~正经人家~”罗敬笑呵呵地走进正厅大门,“娘~你瞧谁来啦~”
“绣绣绣,绣他奶奶个腿,老娘不绣了!”
从侧边过道走出来一个捏着绣绷子满脸不耐烦骂骂咧咧的老妇人,一见景韫言,一把丢开绣绷子,咚咚咚跑上来,上手就往他肩膀上拍。
“你这混小子还知道来啊?过完年这几个月上哪去了,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