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吧。
“姑娘,她醒了。”
舒映桐转头看了一眼虚虚睁开眼精神很差的程娘子,“桌上的药和水给她喂下去。”
“舒姑娘救救墩儿和我夫君”
“知道了。”
她抱了药箱直奔堂屋左边房间,推开门黑乎乎一片,空气沉闷,两道呼吸声一轻一重。
火折子亮起火光,舒映桐走到窗边把窗户开到最大,桌上的油灯也被景韫言点亮。
“桐桐,开窗见风”他欲言又止,看见舒映桐把蚊帐挂起直接掀了棉被丢在地上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映桐没空解释中医和西医在对待发烧病人处理上的分歧,“你来给程秀才施针, 我先处理这个小的。”
她捞起双目紧闭脸色通红的墩儿, 隔着衣裳都觉得烫手, 头上身上一点汗都没有, 呼吸又重又急。
再捂下去,这孩子必定会高热惊厥,烧傻都有可能。
她把墩儿放在桌上,快速扯去外衣,翻过身子给他塞了见效更快的退热栓。
做完这些走到墙角脸盆架往空木盆里添了灵泉水洗手消毒,返回桌边从要想拿了一张油纸,把几种药片按剂量配好,对折油纸,抓了个杯子碾成药粉。
随意瞟了一眼床铺,程秀才已经是昏迷无意识状态,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红色的疱疹,已经有一部分开始化脓。
两条手臂和腹部没那么密集,不过看起来也很严重。
景韫言侧坐在床沿,一根一根银针接连被捻着扎进穴位,脸上一丝波动的情绪也没有。
舒映桐忽然有点佩服他,真心觉得他当初跟活靶子一样,一身翻着皮肉的伤都比这种密集皮疹更能让人接受。
周二嫂提了大茶壶和木桶进来,看两人各自有条不紊地忙活着,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又歇了念头。
舒映桐淡淡瞥了她的脸一眼,“你得过天花?”
痘印明显随口一问,见周二嫂放茶壶的动作抖了一下,她便确定了。
“我”周二嫂嗫嚅了一会,垂下脑袋,“我也没法子家里就靠我和我男人在城里做工”
发现得了天花的人是要立刻上报衙门的,但是她和程秀才住在同一个院子,如果赶去城外建棚封锁起来,多半是没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