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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 年轻人就是冲动, 这样是不行滴~”景晁一把抄起小葫芦拔开塞子咕嘟咕嘟往嘴里灌酒,咂咂嘴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啊,活过来了~”
“酒也喝了,快说快说。”朱萸兴奋地催促。
景晁捋捋胡须,心情很好,慢慢悠悠开口:“你们平时从县里割了肉都是一刀下,那么多肉拿回去怎么存放?”
“抹盐腌着呗,汆熟,再不然风干烟熏。得看那肉准备做什么,如果要打瘦肉汤,那就不能用熟的。”朱萸不明就里地接茬。
天冷还能吊在井里放一天,天热的时候一到家就要抹盐,不然一晚上就臭了。
“见过拿盐把人腌起来的么?”
“没嚯~那得多少盐!”
谷笆 景晁耸耸肩,“盐水不够浓,最近回暖,所以臭了呗。你们是没看见,狠人呐,把人打断手脚折成一团塞在咸菜缸里,跟腌咸菜一样。”
“水缸盖子一掀开,一个满脸烂肉爬满蛆的女人抱着腿靠坐在那,蛆从鼻子里钻出来又爬进耳朵里。又臭又恶心,那些新来的衙差全吐了,哇哇吐啊~”
“噫~是挺恶心的哈。”朱萸缩着脖子抖了抖身子。
话音刚落,旁边的彩娟捂着嘴干呕了一声,拉开凳子起身快速往后院跑。
“哎呀,说了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吧。”景晁无辜地摊手,收好了酒葫芦开始盛饭。
“大可不必描述尸体,说说尸检结果。”舒映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老爷子就是故意的,纯粹捉弄恶心人。
“怪就怪在这了。一般吧,人在遭受生死关头的时候好歹挣扎一下吧。嘿~你猜怎么着,这女人邪了门了。安详!安详,你们说怪不怪!”
景晁兴奋地放下碗,举着筷子抖了两下,“我仔细验过了,她是死后才被打断骨头的。既不是窒息也不是中毒,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又不是病死的。”
“不要故弄玄虚,致死原因是什么,平头钉?”舒映桐转头截断话茬。
“咳…你这丫头…”景晁撇撇嘴,小声咕哝,“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舒映桐神色淡淡,“验尸的特殊要点不就是那几样,每个师父都会教,没什么可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