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跑出来把他拉起来搂在怀里,眼泪瞬间聚满眼眶,双手快速翻着他后脑勺的头发, “有没有怎样…疼不疼…”
“啧,这熊娃子真是欠抽!”朱萸捏紧了拳头,要不是姑娘不让她惹事,真想拎着他的耳朵甩地上。
气呼呼地伸长了脖子来回找,见着两个青色衙差服的熟悉身影, 叉着腰大吼:“官爷!!!”
梁衙差被这一道熟悉的声音吼停了脚步, 转头一望笑出声来, “听这一声官爷还有些不习惯呢, 走,去看看。”
“哎?伤了人想跑?”朱萸一手薅住老妇人手臂,一手薅着胖男娃的领子,“给我老实待着!”
老妇人气急败坏地甩了几次都没甩脱,瞪着朱萸破口大骂,“关你什么事!他们是你亲戚吗, 管什么闲事!”
“嘿!你还真说着了!就是我家远房亲戚,怎么地吧!”朱萸用力回瞪,比眼睛大,她就没输过!
两个衙差按着佩刀从远处走过来, 扫了一眼当前情形, 客客气气拱手,“朱姑娘, 叫我们兄弟俩过来所为何事?”
“就是这俩!一个撒泼砸摊子, 一个撒泼伤人,喏~那边!”朱萸气呼呼地努努嘴, 示意他们看搂着墩儿满脸心疼的程娘子。
“谁,谁砸摊子了!摊子不还好好的吗!”一见衙差过来,老妇人顿时不淡定了。
铁打的衙差,流水的知县。
上一任知县在的时候, 这帮衙差可没少上门帮着马知县收各种份子钱,不交钱那是真抽刀砸铺子的。
自己在别人面前说的表外甥, 早就没什么来往了,空担个亲戚名头罢了。
这任知县倒是个好官,上任以来也就让他们捐米粮救济灾民,后来灾民走了,再没见衙差上门要过什么。
衙差们现在好说话,那她也不敢得罪啊!谁知道四年任满,下一任知县又是个什么路子…
“嘶…”梁衙差摸着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老妇人,“是不是我们兄弟有日子没去关照你们保和堂,觉得我们提不动刀了?”
说着一把拧住胖男娃的耳朵,“有阵子没注意,你吃得跟猪一样就算了,还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欺负人了?你这种破坏县城治安的得关牢里知道吧!”